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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.回憶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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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冷梅不再對我有戒心,不再趕我走。 這一路上,我們一直 ,談笑有聲 ,她也經常問我要去那裏?為何老是跟著她。 我只是挑逗的回答….我要去的地方,只有你的心裏。…………

她常常氣我 ,說我沒正事兒,我也問了許多關於她的事情。 她倒是很相信我,和我講了許多。……比如她生活的地方是靈氣最純,風景最美的地方 ,仿佛是人間仙境 ,那裏名叫竹仙林,在她還沒有蘇醒的時候,她便整日聽著美妙的琴音慢慢長大,那琴音來自於她的師父,她說她的生命是師父給的,名字是師父給的,所以她的一切只能是她師父的。 她師父名叫墨子雲,自從她長大以後 ,她便整天粘著她師父身邊,衣來伸手飯來張口,她師父,對她一直很溫柔。 其實我很討厭她說起她師父時的表情 ,讓我嫉妒 ,讓我生氣,可是我又很好奇那個師父,到底是個怎樣的人?………..結果她和我說……師父可不是什麼一般的人,他是仙人,是天帝,最最信任的仙人之一 ,被稱為竹仙君 ,負責看守 ,鳳凰山上 ,竹仙林裏的鎖妖塔。 聽說那裏關押著好多好多厲害的妖魔,大多都是師父親手抓回來的呢 。尤其是鎖在最頂層的血魔,聽說 他可是魔王的兄長呢。 厲害吧…….聽到這裏 ,我的心裏 ,竟如烈火再燒,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,一想到多年不見的大伯竟被關了起來,心中,既歡喜 ,又氣憤 ,難怪這麼多年一點資訊都沒有,想當年 ,要不是大伯私自偷走 ,魔界聖血珠,與三大界王聯手爭霸天下 ,失敗 ,父親 也不會委屈在底下十萬年,如今正是魔界旺盛之時,想必其他三界,也已經恢復元氣,等著早日沖上天宮, 翻了天帝的老巢 ,一統天下呢 。如今竟被我輕鬆得到了消息,也許找到大伯,就等於找到聖血珠,真是個好消息。……..

正遊神中聽到一聲一聲稚嫩的呼喚:餵顧石峰?你怎麼了,哪裏不舒服嗎、?……..回過神來 ,我漠然發現 ,那可愛的人兒 ,竟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。 我心中有一陣疼痛 ,要是我那樣做了 ,她應該會恨我吧 。也許說不定還會親手殺了我吧?我的心竟有了一絲動搖。………….看著我眉頭緊鎖痛苦的樣子突然 ,她便笑了。……調皮的說道:你該不是聽我說到師父厲害,害怕了吧。 你放心,師父雖然厲害但是他並不壞, 而且還很溫柔對誰都好 ,就像鳳凰山上的 ,那些生靈們 ,只要不去害人,一心修煉 ,師父都不會驅走他們 ,所以他們和師父和我都相處的非常好呢你放心好了,那些萬物淨化的靈物都不曾怕過師父, 而且你只不過是一個肉體凡胎的人類,有什麼可怕的,對不對?…….

我尷尬的一笑是嗎?那我就放心了。…….心想看來以後無論 ,我們之間 ,是怎樣的關係 ,冷梅都不可以知道我的真實身份。 若是她知道,魔王是我父親,血魔是我大伯, 而我便是那 ,未出世的魔君,真想像不到她會怎樣 。 ………

我們在人群中,悠悠閑閑的玩了,整整一個月的時間,我沒有告訴她關於我的一切 ,她是一個很簡單的女孩子,性格很好,又活潑又開朗,無論我怎麼說她都相信,走在街上偶爾我會拉著她的手,她並不躲閃,她說 我是她長這麼大除了師父以外,唯一的異性朋友,她很喜歡我,但並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,她覺得我是一個,能夠給她帶來快樂的大哥哥,說真的 ,即便是如此,我已經很滿足了,我並沒有貪心的想要擁有她。……………

我的貪心是從見到,墨子雲那次開始 ,我決定 ,不再放手幸福,我要擁有她, 獨佔她。……

那一天 ,冷梅 ,站在高處,遠望著月亮 。目光湹,略有不舍,語氣悠長的同我道:……顧石峰,今晚的月亮 ,好像特別圓呢 。你知道嗎?我遊玩的時間到了,我要回去了。…

我詫然的,看著她,心中微顫,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 ,在這裏玩的不好麼?…..

她溞χ,走近我,拉我坐下,與她一起看月亮,她很自然的將頭靠在我的腿上。 …柔聲說道:不是的,這裏很好,有你陪著我,我很開心啊,能夠有你這樣的哥哥在我身邊我很幸福,怎麼會不開心呢、 只是…… 師命難違,師父叫我在月圓之時 回去 。所以過了今晚 ,我就要回去了,師父叫我來這裏 ,其實不光是為了玩, 而是師父叫我學會如何做自己,讓我看看這大千世界,更重要的是要學會獨立不能老是依靠他,走的時候,師父是這樣說的。………..

其實我本想開口留住她,同她講、我有多喜歡她,有多在乎她,已經深深的愛上她。可是當再次聽到,她師父時,我啞然了,生生將話吞回去。強裝著笑意,看著她道:是嗎?那你學到了嗎?也許是不死心,所以我很想要知道,如果她沒有了,墨子雲,會怎樣?這些天她與我一起 ,雖然並沒有提起墨子雲 。但是 半晚的時候我發現她,竟然抱著墨子雲的畫像入睡 。每當看到這一幕,我便決得心中絲絲的抽痛。恨自己為什麼管不住自己的心,管不住自己的腳步,管不住自己的眼睛,為什麼每晚都要來偷看她,結果是傷心氣惱離開。…….

她將臉離開我的腿,靠在我的胸膛,我將手放在她千絲之上,輕撫著。她擡高下顎望著我,調皮道:算是學到了吧,現在的我能夠體會人們之間的爾虞我詐,什麼是親情,什麼是友情 ,什麼是愛情,我也看了不少畫本子,也瞭解到很多男女之事,所以我明白了,我已經長大了,不再是粘著師父懷裏的小孩了 ,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,師父說的對,我是大人了做什麼事情都要先想清楚,考慮好再做決定,以後才不會後悔,更不能像以前一樣,賴在師父的床上不走 ,以後我要自己睡。 …….在她大聲喊出最後一句話後,她嘴角甜甜一笑,揉揉道:而且我更加清楚了,師父在我心裏面,佔據著怎樣的位置…..

聽到她這一番話語,我一抽氣,漠然冷汗直流,面部半抽筋,她似乎看出我的訝異,婉轉一笑。………..

嘻嘻道:其實這都是小時候的習慣而已,從我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見到的就是師父,身下睡得是師父的床,起初師父並沒有趕我走,而且每晚都為我彈曲子哄我睡覺,所以導致我長這麼大還認床。【顧石峰心想她那哪裏是認床啊,分明是認人嘛。】

突然她伸手,打在我額頭上。嘟著小嘴,很不滿意的盯著我道:遐想什麼呢,再敢亂想,看我不修理你。

我愕然了半響道:那你都這麼大了,你師父就這麼依著你,會不會有點……有點不合適啊?……..

她臉一轉,眼光望著月亮道:師父曾經趕我走過,可是每次我都,在半夜的時候偷偷在跑回來,後來師父真的生氣了, 把我關進另一個屋子 ,然後又把自己屋內的門鎖上,害得我,一個人在外面哭 ,那天剛好又打雷又下雨,我一邊淋雨 ,一邊哭最後我大病一場 ,更加怕打雷 ,所以師父就在也沒有趕我走過了。………突然她停住了話語,臉頰的紅雲已經染上了耳朵,壓制著嗓音道:其實這次出來,也是因為分床的事情,這次師父真的很生氣,叫我離開他一段時間,我在臨行之前 還特意讓他畫了一幅,自畫像給我,以免晚上睡不著。…….

看見她低垂著頭面部潮紅的摸樣,似是做了什麼天大的虧心事兒,我驚嚇到心都不跳了,勉強的問了一句 :你這次 ,是不是 ,犯了很大的錯誤,所以你師父才會很生氣?

她依然沒有擡頭看我,雲袖在手中, 都快要扯下來了,慢慢說道:….我我我第一次,來了,葵水在師父 ……身上………..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

她說完此話後,如風般進入房間,我依然,啞口無言的,坐在那裏一動不動,心中突然對墨子雲有了很大的好奇感 ,於是第二天 ,送走冷梅 ,之後我便隱身 ,悄悄跟在她身後……..

那是我第一次,見到墨子雲 ,果然是仙人之姿 ,一身白衣,手持青竹劍,光芒四射,仙氣逼人 ,我只好奪得遠遠的,剛好能微微聽到一些談話。…..

師父徒兒回來了….她臉紅紅的 ,眼中出現一道明亮的笑意。……

恩回來就好 …..那男子面部冷冷的,沒有表情 ,雙手放於身後 ,轉過臉不看她。…..

師父梅兒已經想好了…..她擡高下顎,眼神堅定的看著他。…

他雙手放回, 背影 微顫像是在歎氣,又像是緊張。結果冷言道:.既然想好了 ,那麼告訴我你是如何想的。…..

她上前抱住,那白衣仙人後背 ,緊緊的生怕被推開。……喘息道:梅 梅兒喜歡師父 ,愛著師父,如今我已經是大人了,更是一個真正的女人,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,師父也應該喜歡梅兒吧,師師父你就要了梅兒吧……………【看見那嬌小微顫的背影,我心中萬分難過,她的選擇,依然是選擇愛他嗎?】

只見那白衣男子,身體一抖,長袖一甩,一巴掌打在冷梅的臉上。……….怒斥道:放肆,我是你師父 ,為師叫你出去見世面,竟是這種結果嗎?…..終有一天,你會後悔你今天的話。 為師不想害你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….

眼看著她,眼淚 順著眼角下流,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,渾身顫抖 ,單手托著半邊臉 。此時我好想跑出去 ,抱住她 、安慰她、 告訴她、 他不在乎你,還有我啊,我愛著你呢;猛然間,她轉身,跑出幾步,然後回頭沖著,那白衣男子大喊:……..師父師父師父就算你是師父那又怎樣,我就是喜歡了,就是愛了,無法自拔,無法回頭,就算你不喜歡,就算你不愛 ,我也不會放棄,也不能放棄,心都在你那裏了,拿什麼放棄。 更不會後悔,要是你如此討厭我 ,那就殺了我好了 ,我死了就不會有人煩你了。心已經給了你了,既然你不惜要,拿回來又有什麼用呢,還不如死了算了,還修什麼仙啊,長生不老,也只是折磨自己,永遠都不得幸福。…….

看著她跑開的身影 ,我的心在流血,冷梅 你怎麼就這麼傻,怎麼這麼傻啊 。為什麼你如此愛他,他又如此對你 ,可你卻看不見我愛你呢?…..

我默默的跟在她身後,我不知自己是擔心,還是不死心,看見她難過 ,我便會更加難過 ,突然我看見前方,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光,我偷偷躲在樹叢中, 便看見一座高於半空的 ,古塔金光閃閃 ,難道這就是鎖妖塔,找到了找到了 ……

我這一高興 ,竟忘了,冷梅去哪裏了?走過一片竹林,最繞眼的不是竹林, 而是竹林裏那少許的梅花,似乎是被註了仙法,開的特別美….剛一擡頭,竟發現,冷梅蜷縮著躺在草地上,呼吸平穩,已經不再哭了 ,像是睡了,我剛要,向前邁步,遠處那白衣男子,姍姍而來,步子很輕,我迅速躲起來。….

看著他半蹲在草地上,單手放在冷梅的額頭上,輕輕的拂動 ,很愛惜的在額頭輕輕一吻。…軟綿綿的目光,反復留戀在那美麗無瑕的美人臉上,聲音苦澀道:梅兒你問師父是否愛你 ,你讓為師如何回答是好呢?.為師怎會不愛呢,你那麼好,那麼聽話,你可知叫你離開的日子裏,為師的心裏,絮亂如雲 ,時時念著你 ,盼著你早日回來與我相聚也曾害怕若是你不回來我該怎麼辦。 我將沒有辦法在原諒自己,可是可是我是師父,你是徒兒,該怎麼辦是好 ,而我又是守護蒼生的仙,梅兒師父不是不愛,是不敢愛,能原諒我嗎?那男子說著,輕輕將嘴唇貼近冷梅臉頰 ,順著臉頰吻在唇上,輕輕柔柔瞬間離開,隨後他將冷梅連腰抱起,踏步向前,剛走兩步 ,並沒有轉頭,語氣沈重的說道:………樹叢後隱身的出來吧 ,在這裏等我,……..然後離開了。 他知道我在這裏,哈哈看來早就知道了 ,真不愧是竹仙君啊。………

看著冷梅離我越來越遠的距離,我是如此的難舍,也是如此的心痛,也許我們真的到這裏了 ,我很想要爭取,可惜 ,我輸了 ,我輸給了墨子雲,我討厭他,我與他道:墨子雲你是懦夫,是一個想愛不敢愛的懦夫。你傷了梅兒的心,總有一天,梅兒會離開你,放棄你,不再愛你,我要讓你知道,什麼是真正的愛殤,什麼叫做痛,我要讓你親眼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愛上別人,憎恨你,然後親手殺了你。…………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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